本文为上海申浩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田庭峰律师出席法天使主办2022中国合同大会分享内容的整理。演讲的主题是「进步，就是随即发生」，分享了一些他对律师行业、律师发展的看法。
01.
进步的度量衡中，若时间纬度不同，则答案完全不同
一件事情，你想做一年、和想做一辈子，其实是不一样的。一些律师刚刚进入律师行业的时候，我会问他一句话，你是打算干多久？绝大多数的人告诉我，我是打算一辈子做律师的。但是，我发现，很多时候他做出来的事情不是像做一辈子的。每个人需要去思考，要做的事情5年、10年以后，它是不是正确的？刚才商建刚教授有一句话我很认可——第一份工作，希望你能够想明白以后做 5 年以上。我觉得这句话很对，不要轻易选择，但是你选择了之后，第一份工作要做 5 年以上。 2020年3月，申浩律师事务所租了上海中心的75层，又在今年的10月份扩租了港汇的37层。在这两个时间节点扩租，有很多的人告诉我——你选择扩租的时间节点不好。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，不过你的时间纬度跟我的时间纬度不一样。如果申浩所还要干10年、20年，我不会太在意这一两年是不是扩租最好的时间，而是我们当下该做了，就让它去发生。实际上，2020年扩租了以后，申浩所2021年人员规模、创收都增长了50%以上。事实也证明，如果你坚持，很多的时候你加入一些时间维度，答案是不一样的。所以我们每个人去聆听进步的声音的时候，先问问自己的内心，你如何思考其中的时间纬度。成功的人不改变方向，不停地改变方式
失败的人不改变方式，不停地改变方向
但其实有的时候，坚持的力量会很强大。比如合同大会，如果只是干一届，肯定不会有今天的规模和体量，如果坚持，则不一样。我想这也是主办方想尽一切办法今年要照常举办的原因。但同样的，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着这样的选择。是坚持方向还是改变方式？比如，今年做刑事案件的律师面临着非常大的挑战，但是只要坚持做好专业，未来还是会很好的，不会有太大的问题。同样，因为今年疫情的原因，我看到一些律师在低价竞争。法律行业是专业服务业，一定要坚持专业为主，一些律师因为着急了，过多地考虑商业模式、营销。这个时候可以再考虑一下，你的方向是什么？如果是想成为一个专业律师、坚持专业制胜的话，慢即是快，快即是慢。每个人都会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难，但需要想明白什么是方向、什么是方式？03.
任何人都打不过趋势
其实很多时候事情不是我们说了算的，是由趋势决定的，我们任何人都打不过趋势。杨教授刚才提到我的一些过往经历，我自己回想过去的 20 年，有时候一幕幕还在眼前。我感觉我取得的这点成绩，并不是因为我是最勤奋的，也不是因为我是最聪明的，只能说我是非常幸运的那个人。今天我们坐在会场里的每个人，其实也都是幸运的。在过去的二三十年里，中国法治的进步，带给我们法律人太多的机会。为什么？因为过去的二三十年里，整个律师行业在波澜壮阔式的前进，那是一个增量的时代。在一个增量的经济体里，更多的比拼创造机会和把握机会的能力。而今天或者往后的这段日子，渐渐地变成一种存量经济体。在一个存量经济体里，意味着客户有了更多选择服务商的机会，这将更加比拼律师的专业能力，我们要认清楚这个趋势。很早之前，我刚做律师的时候，很多当事人，甚至是企业客户，第一次接触律师是在收到起诉状以后。今天看来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。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，我们需要怎么样去面对现在这样的一个时代？现在很多的当事人都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律师接触的？我们要搞清楚这个时代的趋势。最大的时代趋势其实无外乎要考虑互联网和高铁的影响，这也将影响我们进步的方向。但在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当中，我们设定了目标，设定了它的路径是1234。但这1234就变成了我们的制约，反而让我们被具体的行动方案所限制。目标定了，行动方案是否是唯一的？这值得我们去思考。比如法律行业，大家都在提规模化，但是规模化到底是行动方案还是目标？在我看来，规模化只是手段，变成一家真正专业的强所才是目标。但是我们看到了很多律师事务所以规模化为规模化，这一定是正确的吗？大而不强，也许会在未来的5年里遇到一些我们意想不到的困难。大家在电视里都看到过冲浪，我也很想去冲浪，不过我还没有机会去做这项运动。冲浪基本有两种玩法。玩法之一是，当一个浪来的时候，迎风破浪，勇立潮头，在浪上起舞；另外一种玩法是，在浪头距离你三五米的时候，快速地从浪的底下穿过，到另外一边。我们奋勇向前，不是因为前程似锦，而是身后的万丈深渊
我们大家在这个时代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困难，所有的人都是。但是这种情况下你怎么办？躺平吗？也许每个人都应该前进，往前走，所以我特别喜欢今天的主题——进步的声音。最近看了一个关于猎人的小故事，我觉得挺像律师行业。做争议解决的律师，特别像猎人扛着一把猎枪到处转。故事讲什么呢？两个猎人在森林里遇到了一只老虎，一个人就原地不动，另外一个人就拼命跑。原地不动地的那个人跟拼命跑的人说了一句，“是老虎，你跑有用吗？”律师行业也是这样。原来是增量经济体，更多比拼的是创造机会和把握机会的能力，但存量经济体将更加注重专业的力量和专注的力量。这种情况下，以前的获客方式和服务模式都面临着非常大的挑战。和我们律师行业最相近的是医生行业。医生会看到一个人就说，“你要开刀吗？”“我的水平很好”之类的吗？或许我们应该跟医生一样，医不叩门、道不轻传。我认为，目前还有两个行业没有被互联网改造过，一个行业是医生，一个行业是律师。为什么互联网还没改造律师行业？很大的因素在于律师行业高度依赖经验。很多时候，即使我们把一个案件的办理思路告诉当事人，他自己去干结果也非常不如意。刚刚拿到案子时律师会做一个初步的判断，但在办案过程中，对案子的判断会随着证据、鉴定等各个方面的变化不断地发生转变。争议解决是不断做抉择的过程。我只告诉了你开始，你就能知道结尾了吗？不可能。人生就像滚雪球，关键是找到足够长的坡道和足够湿的雪这是巴菲特的一段话，我很喜欢，我们律师行业也是这样。
比如我们杨教授所在的仲裁领域，这两年仲裁业务有大幅增长，未来发展应该会较为不错。商事仲裁未来3-5年的量都会很大，还有破产重整、数据合规等等也有较好的发展机会。在这个过程当中，如何通过合同定制化，给客户提供有价值的、质量比较稳定的服务等等，也都有着很大的机会。其实在这里我给大家分享的也没有标准答案，我们一起都走在成功的路上，一起去探讨一些未知的可能。但是这个原理肯定是对的。我希望更多地给大家分享一些原理，希望这些原理对大家有些帮助。很多的时候我们做一件事情，结果并不理想，难道这就是失败了吗？我认为不是。我们知道这样做不行，也是一个巨大的成功。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？不断地试错，不断地纠正。只要方向是对的，我们相信每个人都会听到进步的声音，也会感受到进步的力量。
本文转自公众号“法天使”2023年1月11日推文《申浩田庭峰主任：为什么律师行业还没被互联网改造？》，原文编辑：王梦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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